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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复活有历史证据吗？
——威廉 莱恩 克莱格与巴特 D 埃尔曼辩论会
威廉 莱恩 克莱格和巴特 D 埃尔曼
曼彻斯特伍斯特圣十字学院
2006年3月28日
2006年版权。版权所有。
开场白
伍斯特的同学们、老师们、员工们、来宾们，非常高兴欢迎您来圣十字学院
的霍根校园中心! 我是查尔斯•安德顿，圣十字学院的经济学教授。我谨代表主
办方——宗教、伦理和文化中心和校园基督徒联谊会，向您参加今晚的辩论会致
以热烈的欢迎。今晚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一个基督徒和许多非基督徒很久以来都
感兴趣的问题：耶稣的复活有历史证据吗？威廉•莱恩•克莱格博士持肯定观点，
克莱格博士是位于加利福尼亚拉米拉达的塔尔博特神学院的哲学教授。而巴特•
埃尔曼博士持否定意见，埃尔曼博士是位于小教堂山的北卡罗莱纳大学宗教学系
主任及雅各•A•格雷杰出教授。
辩论阶段，还请您仔细思考辩论双方的观点，请不要鼓掌、交头接耳或作其
他支持或批判的小动作。辩论阶段后会有问答阶段，届时辩论双方将与听众相互
交流。请注意辩论和问答阶段将会用录像和音像设备作记录，所以请您把手机关
掉。
今晚辩论由威廉•谢亚博士主持，谢亚博士是本圣十字学院宗教、伦理和文化
中心主任。谢亚博士1973年从哥伦比亚哲学系获得博士学位，曾任教于美国天主
教大学、南佛罗里达大学和圣路易斯大学，还曾担任美国学院神学学会主席。谢
亚博士在学术期刊发表论文五十多篇，其编写的作品包括：《自然主义与超自然
实体》、《为超越过去而奋斗：现代世界中的宗教基要主义》、《美国的知识和
信仰：启蒙主义传统和现代宗教思想》、《艰难岁月：论二十世纪天主教高等教
育》及其新作《猛狮与小羊：美国的福音派和天主教徒》。现在让我们欢迎威廉
•谢亚博士！
主持发言
晚上好！辩论是种古老的讲道方式，结合了信息、教育、期望转换和娱乐等
因素。希腊哲学家、“诡辩论者”就是在辩论会上实现的；而柏拉图的对话录和
亚里士多德的辩证法都采用了优雅的辩论文学形式。基督徒将辩论这种文学形式
2
采纳过来，对各种哲学和神学问题辩论不休。中世纪的大学里挤满了想要辩论的
学生和教授。有些中世纪基督徒认为，如果只要他们能在辩论中战胜犹太人，那
么他们就可以使犹太大众相信基督教的《福音书》。公元十三世纪，在一次著名
的辩论会上，一位多明我会托钵修士向一位著名的拉比发起挑战，要求对耶稣是
否是弥赛亚问题进行辩论。拉比对此辩论很为犹豫，知道如果引经据典证明耶稣
不是弥赛亚并赢得辩论会的胜利，那么他和他的犹太同胞就会遭受各种损失，事
实确实如此：拉比获得了辩论会的胜利，托钵修士被辩倒了，于是基督徒将犹太
人的住宅和商业机构一烧而空。我希望今晚的辩论会后，你们中没有人想要把塔
尔博特神学院或北卡罗莱纳大学夷为平地。
我个人最喜欢的辩论会是1834年辛辛那提的辩论会，其时，新教的基督使徒
派的开山鼻祖亚历山大•坎贝尔与辛辛那提天主教主教约翰•珀塞尔就天主教教会
是否反基督和海怪问题展开了辩论。辩论持续了六天，每天六个小时，最后的打
印文稿长达五百页。此后，两人都活了许多年，没有哪个停止布道。今晚，诸位
是安全的，特此强调，因为今晚我们有着非常紧凑的辩论议程：
维克多•迈斯森教授将举牌向辩论者提示时间。每个辩论者有二十分钟的公开
陈述时间。每个辩论者有十二分钟的初次辩驳时间。
每个辩论者有八分钟的二次辩驳时间。
每个辩论者有五分钟的总结时间。
之后诸位可以鼓掌，但在之之前请不要鼓掌。
此后诸位可向每个辩论者发问，时间共三十分钟。此后也可鼓掌。
安德顿博士将作最后陈述。
我们再次鼓掌，平平安安回家，沿路不要放火。
这两位辩论者彼此并不相识，相互仅只是彼此的姓名和名望。彼此也没有演
练过，这是一次严肃的辩论，并不是世界摔跤协会的集会。他们是就一个严肃的
问题进行辩论，这个问题是“《新约》是什么样的文献，可用作什么用途？”辩
论双方都是颇有声望的学者、作家和演讲家。
威廉•莱恩•克莱格自伯明翰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慕尼黑大学获得神学博
士学位，曾在鲁汶大学作研究七年，在塔尔博特神学院的哲学教授十年。其编写
著述超过三十本，包括《评耶稣复活的〈新约〉历史证据》和两部以前的辩论集，
一次是与德国哥廷根大学的歌德•路德曼的辩论，另一次则是与德宝大学的约翰•
多米尼克•克洛桑的辩论。
巴特•埃尔曼北卡罗莱纳大学宗教学系主任及雅各•A•格雷杰出教授，1985年
从普林斯顿神学院获得博士学位，自1988年起在北卡罗莱纳大学任教。其著述达
十九本，其中我最喜欢他对《新约》和早期基督教文献的导读，最近他又出版了
3
有关《达芬奇密码》的新作。
克莱格博士先发言，埃尔曼博士随后。
4
克莱格博士的公开陈述
晚上好! 非常高兴参与今晚的辩论会，极其期望与埃尔曼博士在今晚就有关
问题进行探讨。
在准备这场辩论会的过程中，我很惊奇，非常惊奇地发现我们的生活经历是
何等相似：在十来岁时，我们都对基督教有过一些认识，而在十五六岁时，我们
个人对基督的信仰都经历了精神的再生。为了追随基督，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
——伊利诺斯州的韦顿学院，在那儿，我们向同一位教授学习了希腊语。毕业后，
我们又都继续作博士研究。
此后我们人生的轨迹开始有所不同。我获得了德国政府的奖学金，在慕尼黑
大学和剑桥大学跟随伍尔夫哈特•帕嫩保和菲迪南•哈恩作耶稣复活的研究。研究
之后，我更坚信耶稣复活的历史可信性。当然，从转变以来，我对耶稣复活的信
仰是以我个人的体验为基础的，我仍然认为这种对耶稣复活的体验方法是认识基
督复活的有效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今天大多数基督徒认识耶稣复活的方法。但是，
从我研究的结果来看，历史上耶稣复活也存在极好的例子，今晚我希望说明耶稣
复活是对某些有关耶稣的确切事实的最好解释。
让人伤感的是，埃尔曼博士基于他自己的研究，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在
其新作中，他很痛苦地描述了他是如何失去少年时代的信仰的。从埃尔曼博士的
著述来看，我不能确信他对耶稣复活信仰与否。他对此从未否认过。但是，他确
实否认了耶稣复活历史证据的存在性。他认为耶稣复活并不存在历史证据。这是
一个极其大胆的观点，我很有兴趣看看埃尔曼博士能够为此判断提供什么样的证
据。我很惊奇地发现，他提出的哲学论据是老掉牙的反对奇迹的论据，这一论据
我在作博士研究的时候的研究过，并且今天大多数哲学家都认为这一论据显然不
足为信。为了不至于窃取埃尔曼博士的耸然危言，我要等他做完陈述后再谈这一
论据的谬误所在。
从现在开始，我想简单勾画一下耶稣复活可能的历史情形。在构建耶稣复活
的情景时，区分证据和对证据的最佳解释极为重要，因为在此情形下，证据是相
对无可争议的。正如我们所见，这一点业已得到大多数学者的认可。而对证据的
解释则是存在争议的。耶稣复活就是争议问题的最好解释。尽管埃尔曼博士认为
耶稣复活并不存在什么历史证据，但是，我们会看到他真正想说的是耶稣复活不
能作为对那一证据最好的解释，而不是并不存在证据。
现在，来谈谈我的第一个论点，也就是说：
(一) 有四个历史事实必须被充分的历史假说来解释：
o 耶稣的被葬
5
o 耶稣空墓的发现
o 耶稣死后的显现
o 使徒对耶稣复活信仰的起源。
现在，让我们来更仔细地察看一下第一个论点。今天，我想与大家共享一下
历史学家广为接受的四个事实。
事实一：耶稣受难后被亚利马太的约瑟葬于坟墓。
历史学家以下列证据为依据确立了这一事实：
1. 耶稣的被葬频繁地在早期、独立的资料中被见证。
我们有四部耶稣的传记，即《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
《约翰福音》，这四部福音与使徒保罗的各种书信一起都被收入《新约》中。对
埋葬的描述部分是《马可福音》关于耶稣的受难和死亡故事的原始资料。这是可
能依据目击证人见证形成的最好资料，评论家鲁道夫•佩西认为其年代在耶稣受
难后七年内。进而，保罗也引用了耶稣埋葬的极早资料，这份资料大多数学者认
为在耶稣受难五年内。约瑟对耶稣埋葬的独立见证也可以在《马太福音》、《路
加福音》和《约翰福音》中找到，更不用说《圣经》外的《彼得福音》了。因此，
对于耶稣的被葬，我们拥有至少五份独立的资料，其中有些年代极早。
2. 作为谴责耶稣的犹太法庭成员，亚利马太的约瑟不可能有基督徒的杜撰。
早期教会对犹太领袖的敌视可以理解。在基督徒看来，这些犹太领袖对耶稣
进行了合法但不公正的死刑判决。因此，根据研究《新约》的学者雷蒙德•布朗的
看法，约瑟埋葬耶稣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几乎无法说明”为什么基督徒会
把一则关于一个犹太法庭审判员如何对耶稣行善的事儿加进来。1
基于这个和其他理由，大多数《新约》考据学家赞同耶稣被亚利马太的约瑟
埋葬这一事实。根据剑桥大学约翰•A•T•罗宾逊的看法，耶稣被葬于坟墓是“耶稣
最早、最为确定的事实之一”。2
事实二：耶稣受难后的周日，耶稣的坟墓被几个女信徒发现空虚。
大多数学者依照下列理由得出以上结论：
1. 墓穴空虚也频繁地在早期、独立的资料中被见证。
《马可福音》的资料并不是以耶稣的被葬结束的，而是以与耶稣被葬股市联系
1 雷蒙德•布朗：《弥赛亚之死》，卷二，纽约花园市：双日出版社，1994年，卷2：第1240-1241页。
2 约翰•A•T•罗宾逊：《人在上帝面前》，费城：西敏寺出版社，1973年)，第131年。
6
在一起的墓穴空虚为结束的。进而，《马太福音》和《约翰福音》讲了独立的墓
穴空虚材料；在《使徒行传》的训道中也有提及(2：29；13：36)；保罗在其写
给哥林多教会的第一份信中也暗示了这一点(林前15：4)。因此，关于墓穴空虚
这一事实，我们也拥有众多早期独立的见证。
2. 是妇女发现墓穴空虚。
在族长制的犹太社会，妇女的见证从未被高度看待。事实上，犹太历史学家
约瑟夫斯提到妇女甚至不被允许在犹太法庭上作证。基于这一事实，正是妇女发
现耶稣的墓穴空虚这一点是多么了不得。当然，后来传说性的记述中有男性使徒
如彼得和约翰发现墓穴空虚。是妇女，而不是男子，发现墓穴空虚这一事实本身
就是她们是墓穴空虚这一事实主要目击证人的最好解释，而《福音书》的作者们
忠实地记录了这一对他们本身而言极为尴尬窘迫的事实。
我可以在讲下去，但是，我认为说这么多已经够了，用奥地利耶稣复活研究
专家雅各•克莱默的话来说：“绝大多数评论家坚信《圣经》关于墓穴空虚的可信
性”。3
事实三：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个体、不同的群体都看到了耶稣死
后的显现。
这一事实实际上学者们普遍承认，理由如下：
1．保罗列举了一系列耶稣复活的目击证人确保了此类显现。
保罗告诉我们，耶稣首先向其主要门徒彼得显现，然后向门徒的内部小圈子
——著名的十二使徒显现，之后，又在五百名门徒面前显现，再后向他的弟弟雅
各（当时很显然还不是耶稣的信徒）显现，而后向所有门徒显现。最后，保罗加
了一句：“耶稣也向我显现”，当时保罗还是对早期基督徒的迫害者(林前15：5-8)。
就早期保罗的信息及其与相关人员的个人交往而言，这些显现不能仅仅作为传说
被忽略。
2．《福音书》的显现叙述中包含了大量、独立的显现见证。
比如，对彼得的显现为路加和保罗所见证；向十二门徒的显现则为路加、约翰和
保罗所见证；而向妇女的显现则为马太和约翰所见证。这些显现的记述涵盖在极
其广泛的独立资料中，因此，从理性上来说，最早的门徒们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一
点并不能否认。所以，即使持怀疑主义态度的德国《新约》考据学家歌德•路德
3 雅各•凯尔莫：《Osterevangelien——历史中的故事》，(斯图加特：天主教圣经出版社，1977年)，第49-50
页。
7
曼所总结的：“彼得及其他门徒在耶稣死后经历了耶稣作为复活的基督向他们显
现的经历本身可能是历史的真实”。4
最后一点，
事实四：早期使徒突然间真诚地相信耶稣从死者中复活的起源（他们之前的见
解恰恰相反）。
考虑一下耶稣受难后使徒们所要面临的情形：
1. 领袖的死亡。
犹太人对弥赛亚的期望值是要弥赛亚战胜以色列的敌人而不是羞辱地被敌人
当作罪犯处死。
2. 犹太人对来世的看法排除了人在世界末日整体从死者中复活前从死者中复活
获得荣耀和永生的可能性。
但是，最初的门徒们突然间坚定地相信上帝把耶稣从那些愿意为信仰的真理
而献身的死者中复活。在此，存在一个明显的问题：“是什么使这些门徒对这种
非犹太的外来观念如此相信呢？”埃莫利大学研究《新约》的学者路加•约翰逊
沉思道：“这一早期基督教的产生需要某种有力的改革。”5英国著名的学者N•T•
赖特总结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作为历史学家不能解释除非耶稣复活、墓穴空虚，
早期基督教就不能兴起的原因。”6
总而言之，这就是四个被大多数学者认可的事实：耶稣的被葬、耶稣空墓的
发现、耶稣死后的显现和使徒对耶稣复活信仰的起源。
而在其早期出版的著作中，埃尔曼博士表达了他对这些事实的怀疑论看法。
他坚持认为我们不能真正确认这些事实7。为什么呢？他给出了以下两个理由：
首先，他说，历史学家不能认为奇迹可能发生。但是，在此很明显，他混淆
了耶稣复活的证据和对这一证据的解释。耶稣复活是对这一证据的奇迹性解释。
但是，证据本身不是奇迹。这四项事实没有哪个对历史学家是超自然或难以理解
的。举个例子，诸位知道吗？亚伯拉罕•林肯被刺杀后，在火车运尸体回伊利诺
斯州的途中，事实上有人是要阴谋盗取其尸体的。历史学家很明显想知道这一阴
4 歌德•路德曼：《耶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约翰•邦登译，肯特路易斯维尔：西敏寺约翰诺克斯出版社，
1995年，第8页。
5 路加•提摩太•约翰逊：《真实的耶稣》，旧金山：哈珀旧金山出版社，1996年，第136页。
6 N•T•赖特：《未经改动的耶稣》，《今日基督教》(1993年9月13日)，第26页。
7 巴特•埃尔曼：《历史上的耶稣》，教义出版社，第二部分，第50页。
8
谋得逞与否。林肯的尸体从火车上消失了，还是成功地埋葬在斯普林菲尔德的坟
墓里了呢？其亲密战友如作战部部长或副总统约翰逊在林肯死后声称看到林肯
显现了吗？等等。这些问题都是历史学家要调查的问题。就关于耶稣的上述四个
事实而言，也是一样。
但是，埃尔曼教授给出的另一条理由是：《福音书》对这些事实的记述是毫
无希望地自相矛盾。但是，这些观点字里行间存在问题，它假设以下三点：一、
这些矛盾是不可解决的而非仅仅是表面的；二、这些矛盾处于叙述的中心，而非
仅仅是次要的、边缘的细节；三、所有这些叙述都具有同等的历史可信性，因为
矛盾在后来的、更为不可信的资料中的出现，并不会破坏先前的、更为可靠的资
料的可信性。事实上，只要您看一下这些所谓的矛盾，您就会发现其中大多数，
像进入坟墓的妇女的姓名和数目仅仅是表面上的矛盾，而非实质性的矛盾。而况，
这些所谓的矛盾仅仅处于次要的、附属的情节，对我前面提到的四个事实根本不
会有任何影响。
因此，大多数历史学家并没有被此类异议所吓倒。事实上，埃尔曼博士我对
这些问题也作了重新的思考。
他认识到尽管细节方面存在矛盾，但是，我们不仅对耶稣的被葬，而且对妇
女发现墓穴空虚都拥有“可靠的传统”，因此，他说，我们可以总结耶稣被亚利
马太的约瑟葬于墓中、三日后发现墓穴空虚这一事实具有“某些确定性”。8
当我发现埃尔曼教授在这些问题上推翻了自己原先的结论时，我对他的诚实
和学术客观性的敬意油然而生。很少有学者，在对某一问题下了结论后，有勇气
对这一问题重新思考，并承认错误。埃尔曼博士对他自己对这些问题先前结论的
推翻，不仅仅是这四个事实证据的力量的见证，而且也是其遵从证据的引导的决
定的见证。这就意味着我的第一个论点对今晚的辩论根本构不成问题。因此，整
个辩论只是集中于埃尔曼博士对我的第二个论点的辩驳，也就是：
(二) 对这些事实最好的解释是耶稣从死者中复活。
这当然是见证者自己的解释，我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解释了。复活说通
过了最佳解释的所有标准规范，诸如解释的权力、解释的范围、合理性，等等。
当然，纵观历史，也有林林总总的替代性自然主义对耶稣复活的解释，如同谋说、
假死说、幻象说，等等。然而，在当代这些学术论断中，这些自然主义假说没有
哪一个能够为这些事实提供合理的解释。埃尔曼博士也不支持对这些事实进行任
何自然主义的解释。
8 巴特•埃尔曼：《从耶稣到君士坦丁：早期基督教史》，讲座四，《耶稣的口传和文传》，教义出版社，2003
年。
9
因此，我们要问，埃尔曼博士为什么不接受复活是最好的解释呢? 答案很简
单：复活是个奇迹，埃尔曼博士否认确立这一奇迹的可能性。他写道，“因为历
史学家只能确立可能发生的事实，这种奇迹性的事是极不可能的，历史学家不能
认为这种事可能发生。”9 这一否认奇迹发生的主张是个老掉牙的论断，早在公
元十八世纪许多著名的学者如威廉•佩利和乔治•坎贝尔就予以了反驳，也被当代大
多数哲学家认为是不可靠的。因为我答应这一点要后面再说；但是，现在，我想
简单说一下在排除掉自然主义对这些事实的解释后，埃尔曼博士对认为耶稣复活
作为最佳解释的犹豫不决事实上是完全不必要的。埃尔曼博士完全可以运用他的
理性能力赞同对诸如耶稣复活的奇迹性解释，我们也应如此。
总而言之，我认为这些是耶稣复活极好的历史证据。具体来说，今晚我强调
的两大基本论点是：
一、 有四个历史事实必须被充分的历史假说来解释：耶稣的被葬、耶稣空墓
的发现、耶稣死后的显现和早期使徒信奉耶稣从死者中复活的起源和
二、 对这些事实最好的解释是耶稣从死者中复活。
9 埃尔曼：《历史上的耶稣》，第二部分，第50页。
10
埃尔曼博士的公开陈述
首先，感谢比尔作了如此令人难忘的公开陈述。多年前，我已听说过比尔是
个颇有技巧的辩论家和修辞学家，今天一见，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所代言的福音
派基督徒会对他的能力如此自豪。
在公开陈述部分，我并不想与比尔提出的所有观点进行直接的探讨，相反，
我想提出我自己的看法，顺便说一下，我的看法确切而言并不是比尔所认为的那
样，虽然跟他说的有些相似性。我将提出我自己的看法，而在后面的辩论中我将
说明为什么在我看来他所强调的观点是很有问题的。
历史学家的工作。历史学家试图竭尽全力确立过去可能发生的在一开始我想
说些与比尔在其陈述中相似的事。我过去常常相信一些比尔刚刚所述的绝对的事
情。他和我上了同一所福音派基督教大学——韦顿学院，在那儿，受到此类教育。
甚至在我去更为保守的学校——慕迪圣经学院之前，“圣经（Bible）”都是我
们的中间名。在那儿，我们甚至受到极为热忱的此类教育。我过去常常全心全意
地信奉这些教义。我过去常常传布这些教义，竭尽全力让他人相信这些教义是正
确的。但是，我开始对这些教义展开研究，而不是简单地接受导师的言说，是用
我自己的思想来对这些教义进行深度的思考。为此，我学习希腊语并开始用原始
的希腊语研究《新约》，学习希伯来语来研读《旧约》，学习拉丁语、古叙利亚
语和古科普特语来对《新约》稿本和耶稣的非规范传统展开源语言研究。我沉浸
在公元一世纪的世界里，研读罗马帝国及之前的非基督教犹太文本和异教文本，
力图掌握一切自教会成立起的三百年内基督徒所写的材料。我成了一位研究古代
历史的历史学家，二十五年来，每时每刻都都在夜以继日地进行这一领域的研究。
与比尔不同，我不是哲学家；而是献身于发现历史真实的历史学家。经过多年的
研究，我最后得出结论我先前认为的耶稣复活的所有历史证据完全是错误的。
现在，我想用简单的话来解释一下事实。我们不能真正了解过去，因为过去
了就过去了。在某些情况下我们认为我们了解过去，只是因为我们对过去发生的
事实有充分的证据，但是，另一些情况下，我们并不了解，而在某些情况下，我
们只能绝望地束手无策。
相对可以肯定的是，比尔•克林顿赢得了1996年的大选，因为下次大选由谁
获胜更不明了。相当肯定的是，莎士比亚写了剧本，但是，也有相当的争议。为
什么呢? 因为发生在几百年前，学者们对此各执一词。很有可能的是，凯撒跨过
了卢比肯河，但是，我们并不拥有充分的目击证据。历史学家试图确立过去发生
之事可能性的水准。有些事是绝对肯定的，有些事是大有可能的，有些事是可能
的，有些事是“也许发生过的”，而有些事是“大有可能没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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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要寻找什么样的证据来确立过去发生之事的可能性呢? 最佳证据当
然是同时代人的记述；那些接近事件发生年代的人的记述。基本上，如果您并不
掌握事件发生年代本身的资料，那么就不能说拥有了可靠的资料。过去发生的事
件只有两条信息来源：其一，基本上基于目击证人的记述实际发生的故事；其二，
编造的故事。这两条信息来源是故事产生仅有的两条来源：要么是确实发生过的
事，要么是编造的事。要确定哪些事情是确实发生过的，您需要同时代的记述、
接近其他事件本身的事件，如果您有这些记述将会大有裨益。记述越多越好！您
需要大量同时代人的记述，需要这些记述彼此相互独立；不需要彼此协作的不同
记录；而需要独立验证结果的记述。进而，您需要彼此独立的记述，而不是彼此
协作的记述；您需要这些记述与其同一主题相一致。最后，您需要的不是对主题
事件存在偏见的资料，而是不带偏见的记述。您需要大量的记述，需要他们彼此
独立而又相互一致。
那我们对《新约》的《福音书》拥有什么记述呢? 不幸的是，我们并不像我
们所期望的那么充裕。我们原以为资料很充裕，因为《福音书》讲了许多关于耶
稣的事，它们是关于耶稣最好的资料。但是，它们作为历史资料可信性如何呢? 我
不是怀疑它们作为神学资料或宗教资料的价值。但是，它们作为历史资料可信性
如何呢? 不幸的是，它们并不如我们所想要得那么可信。《福音书》是耶稣死后
35-65年间（35或65年）写成的，并不是由目击证人写成的，而是由后人写成的。
《福音书》是由后两三代受过高等教育和培训的说希腊语的基督徒写成的，而并
不是由耶稣说阿拉米语的信徒们写成的。它们是由30、40、50、60年后的人写成
的。那么，这些人是从哪儿获得这一资料的? 我要指出《福音书》说它们是由马
太、马可、路加和约翰写成的。但是，这只是在您的英译本《圣经》中。这些只
是这些《福音书》的标题，但是，那些写了《马太福音》的人并不称之为《马太
福音》。那些写了《马太福音》只是在写《福音书》，只是后人因为马太称其为
《马太福音》。是后来的人告诉我们它们是谁写的，标题也是后来附加的。这些
并不是目击证人的记述。那么，他们是从哪儿得知这些故事的呢?
在耶稣之后，人们开始流传关于他的这些故事，来让他人相信他们的信仰。
他们竭力说服犹太人和异教徒皈依。怎么让人停止崇拜他们自己的上帝，而崇拜
耶稣呢?只有不断地讲这些关于耶稣的故事。因此，诸位信了，有人就会因诸位
讲的这些故事也信了。那个人又会跟别人讲，于是又有人信了，他又使别人信了，
这样这些故事就流传下来了。
流传的方式或许如下：我是在以弗所经商的商人，有人来到镇上向我讲了耶
稣的故事，基于听到的这些故事，我信了。我跟我妻子讲了这些故事。她也信
了。她跟邻居讲了这些故事，她也信了。她又跟她丈夫讲了这些故事。他也信
了。他去罗马经商，一路向人们讲这些故事。他们都信了。那些在罗马听到这
些故事的人是从哪儿得知这些故事的呢? 他们是从我的邻居那儿获知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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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亲眼看到这些故事发生的吗？不是。他又是从哪儿得知的呢? 是他妻
子告诉他的。他妻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她亲眼所见吗？不是。她是从我妻子
那儿听来的。我妻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是从我这儿听说的。那么，我又是
怎么知道的呢? 我也不是亲眼目睹。
这些故事年复一年流传下去，因此，都变调了。我们怎么知道在流传的过程
中这些故事变调了呢? 我们知道这些故事变调了是因为在我们的记述中存在多
处彼此不能协调的差异。您并不需要记下我的话语；只要想想你自己。我跟我的
学生说，我们并没注意到《福音书》中的诸多差异，仅仅是因为我们从头到尾垂
直地读《福音书》。我们从《马可福音》的头读起，然后读到尾；从《马太福音》
的头读起，然后读到尾，发现与《马可福音》很像；然后，把《路加福音》从头
读到尾，发现与《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很像；再读《约翰福音》，发现只
有一点不同，总体还是相同的。理由是我们用的是垂直读法。发现《福音书》差
异的方法是平行读法。读《马太福音》的一则故事，然后读《马可福音》中的相
同故事，再将这两则故事进行比较，看看发现什么。发现的是巨大的差异。就耶
稣的死而言。耶稣死于哪天？什么时间? 是《约翰福音》明确说明的食逾越节晚
宴的前一天，还是《马可福音》明确说明的吃了逾越节晚宴的后一天? 耶稣是像
《约翰福音》所述在中午去世的，而不是像《马可福音》所述在上午九点钟去世
的呢? 耶稣一路都自己背着十字架，还是古奈人西门背着十字架呢? 这就要看您
读的是哪部《福音书》了。两个强盗都取笑耶稣被钉十字架的，还是一个取笑，
一个谴责的呢? 这就要看您读的是哪部《福音书》了。圣殿的幕是在耶稣死前还
是死后裂成两半的呢? 这就要看您读的是哪部《福音书》了。
或者，来看一下耶稣复活的记述。次日谁去了耶稣的坟墓? 是马利亚一个人
还是还有其他妇女? 如果还有其他妇女，那么有多少妇女呢？她们是哪些人？姓
甚名谁？? 墓石在没在她们到达之前被移开? 她们在坟墓中看到了什么? 她们
是看到一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还是一位天使? 这就要看您读的是哪种记述了。
她们跟门徒们说了些什么? 门徒们是留在耶路撒冷看到耶稣的呢，还是去了加利
利厚看到耶稣的呢? 妇女跟他人说了没有? 这就要看您读的是哪部《福音书》了。
门徒们从未离开过耶路撒冷还是他们马上就离开耶路撒冷去了加利利呢? 这就
要看您读的是哪种记述了。
诸位对所有资料和全部的《福音书》有着同样的问题。这些并不是历史上的
可靠的记述。作者们并不是目击证人；只是他们叙述的事件发生后35至65年间说
希腊语的基督徒。他们的记述是以十几年来流传的口头传说为基础的。年复一年，
竭尽全力想要使他们信服的基督徒向他们讲述了这些故事，使他们相信耶稣从死
者中复活。这些作者们在讲故事，基督徒们好多年都在讲故事。他们编造了许多
这种故事，多数变调了。因此，这些记述用于历史目的并不像我们所要它们的那
样有用。他们并不是同时代人，不是不带偏见的，也不是前后一致的。
13
但是，即使这些这些故事是世界上最好的资料，但是，如果我们想从历史
上而不是神学上探讨耶稣复活问题，仍然存在一大障碍是我们不能克服的。如
果比尔主张神学上上帝使耶稣从死者中复活或者主张耶稣从死者中复活，我没什
么异议。但是，这种主张不能成为历史主张，不能成为他把我归结为老掉牙的
被反驳的十八世纪看法的理由。历史学家只能确立过去可能发生的事实。历史
学家的问题在于他们不能重复实验。今天，如果我们想要某一事物的证据，在自
然科学中，要寻找许多事物的证据很简单；在实验科学中，我们拥有证据。如果
我想向诸位证明是象牙牌肥皂可以漂浮，而不是铁槽可以漂浮，我所需要的只
是一些温水，用卡盘把它们夹注。象牙牌肥皂总是漂浮，而铁总是下沉，一会
儿后，我们就有了某种预测可能性，我重新来做，铁又沉下去了，肥皂又浮上
来了。我们可以重复实验。但是，我们不能对历史进行重复实验，因为，历史
一旦发生，就过去了。
什么是奇迹呢? 奇迹不是不可能。我不想说奇迹不可能。诸位或许认为奇迹
不可能，如果您却是这么看，那么，您就会赞同我的这些观点，甚至比我自己还
要赞同。我只是想说奇迹是高度不可能的，它们在既定场合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
微，它们违背了自然自然地运行的规则，是极其不可能的，它们的可能性是毫无
止境地遥不可及，因此，我们称之为奇迹。世界上没有人能在温水上行走。我们
行吗？机率又有多大呢? 我们也不能，因此，我们说机率是百亿分之一。设想有
人能。机率也只是百亿分之一，但是，事实上，我们也不能。
耶稣复活怎么样呢?我不是说这事儿没发生过；但是，如果确实发生了，那
么必然是奇迹。耶稣复活说是这样的主张，认为耶稣的肉体不仅复活了；而且
永恒地复活了。这就是对自然发生方式的违背，日复一日，时时刻刻，反反复
复。这些事情发生的机率又有多少? 嗬嗬，是奇迹。换句话说，它发生的机率
很小，我们并不能将之归结为自然。神学家可能认为是事实，我们跟神学家在
神学的基础上进行辩论，是因为并不存在什么历史依据。历史学家只能确立过
去可能发生的事实，而奇迹的定义就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就历史研究
规范的性质而言，我们不能说历史上奇迹可能发生。奇迹本身的定义就是不可
能的事，而历史只能确立什么最可能发生的事。
我希望我们能够确立奇迹，但是，我们不能。这不是谁的错。仅仅因为历
史研究的规范并不考虑确立所有发生机率中很有可能最不可能事件的可能性。
因此，比尔的四条证据完全是毫不相干的。对否认可能性性的事件并不存在历
史的可能性，即使事件确实发生过。
耶稣复活只能被看作信仰，而不能作为可依据的证据。
我现在来给大家看一个替代性情形，来解释耶稣空墓进行解释。虽然我并
不相信这一情形，也认为事实并不会如此发生，但是，这一情形比起奇迹发生
而言还是更有可能的，因为奇迹从定义而言就是最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我想给
大家一种解释，一种我想象中的情形。我想象了二十种此类虽然难以让人置信
但是比起耶稣复活来看仍为可能的情形。
14
耶稣是由亚利马太的约瑟埋葬的。耶稣家的两个人知道犹太领袖把他尸体
埋葬后很为不安。在他死的当晚，这两人掘了墓，把耶稣的尸体偷了出去，自
行埋葬。但是，巡逻的罗马士兵看到他们抬着被裹的尸体穿越大街，上去质问
他们，却被他们当场杀掉了。他们在同一个埋葬地放了三具尸体，三天后，这
些尸体就被分解无法辨认。这样，坟墓就空了。人们去了耶稣的坟墓，发现坟
墓是空的，他们开始认为耶稣从死者中复活了，开始相信他们见到了耶稣，因
为他们知道坟墓是空的，耶稣复活了。
这种情形是极不可能，但是，大家不能认为它不可能发生，因为这种情形并
非不可能。人们确实掘了墓。士兵们以最小的借口杀死了平民。人们被埋在公墓
中腐烂。这虽然并不可能，但是，比起奇迹还是更为可能，奇迹是不可能的，奇
迹必须诉诸于超自然的力量才能发生。这是我所给您的另一种解释——也不是我
所相信的——至少是合理的，这种解释是历史解释，与比尔的解释相对立，比尔
的解释不是历史解释而是神学解释。
比尔我并不认为他自己的解释是历史解释的证据是比尔声称他的结论是耶
稣从死者中复活了。这里有个被动语态，“使复活”，是谁使耶稣复活的呢? 大
概是上帝! 这是神学上关于耶稣事件的观点。这是上帝对耶稣做过什么的问题。
但是，历史学家在作结论时不能预设对上帝的信仰与否。关于上帝做过什么的讨
论本质上是神学问题，而不是历史问题。历史学家，很抱歉，没有接近上帝的途
径。历史研究的规范本质上受到了此世发生事件的局限。历史学家没有，也不能
预设任何对自然王国的信仰。我并不是说好说歹。这仅仅是历史研究工作的方法。
让我们来做个类推。没有数学精确性的证据表明《威尼斯商人》中存在反犹
主义问题，这一点并不坏。数学与纯粹的文学问题毫不相干的。因此，历史研究
也不能产生上帝做过什么的神学主张。
总之，我们拥有的资料并不像我们想要得那么可信。它们并不是由在场的目
击证人写作的，而是几十年后由不在场的人写作的，他们继承了这些在流传过程
中变了调的故事。我们所拥有的耶稣复活的记述并不是内在一致的；充满矛盾，
包括对耶稣死亡和复活的记述。但是，存在奇迹问题。奇迹并不是十七、十八世
纪讨论的奇迹哲学问题，而是奇迹的历史问题。历史学家不能确立奇迹为最可能
发生的事，因为奇迹本质上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多谢!
15
克莱格博士的首次辩驳
多谢巴特，我想我们今晚会有很好的辩论!
您使我想起了我今晚要辩论的两个基本论点：
其一、有四个事实是充分历史假说必须说明的。
其二、耶稣的复活是对这些事实最好的解释。
现在，我想暂时跳过第一个论点直接切入第二个论点，因为这个问题是造成
埃尔曼博士和我发生分歧的一个关键问题。
埃尔曼博士认为，我们不能说像耶稣复活这样的奇迹很有可能发生，因为
奇迹本质上具有内在不可能性。不管他说什么，这些观点并不新奇。公元十八
世纪，大卫•休谟在其论文《论奇迹》中业已提出。埃尔曼博士的这些观点正是
休谟推论的陈腐翻版。那么，当代哲学家们如何来看待休谟反对奇迹认同的这些
观点呢? 我想向大家介绍另一位埃尔曼，约翰•埃尔曼，匹兹堡大学的科学哲学
教授。
[幻灯片说明 约翰•埃尔曼著作的封面：《休谟可怜的失败：反对奇迹论》]
这位埃尔曼教授不是基督徒；事实上，他是不可知论者。他甚至并不相信上
帝的存在。然而，诸位看到了他是如何看待休谟的这些观点的：不仅仅是失败，
而且是可怜的失败。也就是说，是确然的、无可挽回的、毫无希望的谬误。
我来谈谈原因。
当我们谈到某一事件或假说（A）的可能性时，可能性总是相对于背景资料
主体（B）的。因此，我们只是说A对B的可能性或A关于B的可能性。
[幻灯片说明 公式Pr (A/B)]
让我们来勾画一下耶稣复活的可能性，设B表示我们对除耶稣复活证据之外世界
的背景知识。设E表示耶稣复活的具体证据：墓穴空虚，死后显现，等等。最后，
设R 表示耶稣复活。现在我们想要勾画的是就我们对世界的背景知识和事件的具
体证据而言，耶稣复活的可能性。耶稣复活可能性计算
B =背景知识
E =具体证据 (墓穴空虚、死后显现等等)
R =耶稣复活
16
可能性理论学家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复杂的计算可能性的公式，为使诸位有很
好的了解，我想一次一步与诸位来算。
我们需要考虑的第一个因素只是复活对背景知识的可能性：
P r (R/B)
Pr (R/B&E)=
Pr (R/B)就是耶稣复活的内在可能性，说明就我们对世界的所知耶稣复
活的可能性。
其次，我们要乘以就我们背景知识和耶稣复活证据的可能性：
Pr (R/B) × Pr (E/B&R)
Pr (R/B&E)=
Pr (E/B&R)就是复活说解释的权力，说明耶稣复活如何使墓穴空虚等证据存在的
可能性。这两个因素构成了本分式的分子。
线下面的分母，只要复制分子就行了。把线上的复制到线下来：
Pr (R/B) × Pr (E/B&R)
Pr (R/B&E)=
Pr (R/B) × Pr (E/B&R)
最后，我们还要加两个因素：耶稣没有从死者中复活的内在可能性乘以耶
稣没有复活说解释的权力：
Pr (R/B) × Pr (E/B&R)
Pr (R/B&E)=
Pr (R/B) × Pr (E/B&R) + Pr (not-R/B) × Pr (E/B& not-R)
基本上，Pr (not-R/B) × Pr (E/B& not-R)表示关于耶稣复活自然主
义其他学说的内在可能性和解释的权力。
因此，耶稣复活相对于我们的背景资料和具体证据的可能性就是这一复杂的
比率。
现在，我们可以准确地看到埃尔曼博士的错误所在。在休谟可怜的失败下，
17
请诸位看：埃尔曼的惊人错误。
埃尔曼的惊人错误
Pr (R/B) × Pr (E/ B & R)
P r ( R / B & E ) = [ Pr (R/B) × Pr (E/
B & R) ] + [ Pr (not-R/B) × Pr (E/ B & not-R) ]
“因为历史学家只能确立可能发生的事实，而奇迹就本性而言是极不可能的，
因此历史学家不能说奇迹很有可能发生。” （《历史上的耶稣》， 第二部分，
第50页）
他说，
“因为历史学家只能确立可能发生的事实，而奇迹就本性而言是极不可能
的，因此历史学家不能说奇迹很有可能发生。”
换句话说，在计算耶稣复活的可能性时，只有他认为的因素才是耶稣复活的
内在可能性 [Pr(R/B)]。他完全忽略了所有其他因素。这就犯了算术性错误。即
使Pr(R/B)极低，耶稣复活的可能性仍然很高。具体而言，埃尔曼博士完全忽略
了对耶稣复活问题的自然主义替代性假说的可能性这些关键因素[Pr(not-R/B)
× Pr(E/B& not-R)]。如果这些因素很低，复活说内在不可能性就很低。
我们可以通过可能性积分形式理解这一点。形式是
X
X+Y
因为分子在分母中有重复，注意当Y接近0时，整个比率就接近于1，理论的
可能性就是绝对可能。因此，在此真正的关键因素是Y的可能性，也就是关于耶
稣复活问题自然主义替代性假说的内在可能性和解释的权力。因此，埃尔曼博士
不能完全忽略这些因素，或提出想象的假说。要解释耶稣复活是不可能的，他不
仅需要逐条驳斥所有耶稣复活的证据，而且需要确立一些有利于他自己的自然主
义替代性假说的积极性立场。
但是，根本不是如此。埃尔曼博士只是设想耶稣复活对我们背景知识的可能
性[Pr(R/B)]很低。但是，在此，我认为，他混淆了。到底什么是复活说? 复活
说是耶稣超自然地从死者中复活的假说，而不是耶稣自然地从死者中复活的假说。
18
耶稣自然地从死者中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在我看来，认为上帝使耶稣从
死者中复活是不可能的看法是无来由的。
要说明那种假说不可能，就必须证明上帝存在的不可能性。但是，埃尔曼博
士说历史学家不能对上帝说什么。因此，他不能说上帝存在是不可能的。但是，
如果他不能这么说，那么他就也不能说耶稣复活是不可能的。因此，埃尔曼博士
的主张是自相矛盾的。
但是，更糟糕的是，埃尔曼博士的反对意见的另一个版本犯了比埃尔曼的惊
人错误还要严重的错误。我称其为“巴特的错误”。
“因为历史学家只能确定过去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所以他们不能
奇迹会发生，因为这会产生一大矛盾——最不可能的事情最有可
能发生。”
事实上，在此根本不存在什么矛盾，因为讨论的是两种不同的可能性：耶
稣复活对背景知识和证据的可能性[Pr(R/B&E)]和耶稣复活对背景知识的可能
性[Pr(R/B)]。一点都不奇怪，前者很高，后者很低。根本就不存在矛盾。总而
言之，埃尔曼博士的这一反对耶稣复活说的基本主张肯定是错误的。
休谟有借口为其可怜的失败开脱：可能性积分在他那时还没有发展出来。但
是，今天的《新约》神学家不再有任何运用明显错误推理的借口了。现在，埃尔
曼博士业已表明他自己在经验式证据的基础上颠覆自己的客观性。但是，既然这
巴特的错误
•“因为历史学家只能确定过去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实，所以他们不能奇迹会发生，因为这会产生一
大矛盾——最不可能的事情最有可能发生。”
（《〈新约〉：历史导论》，第229页)
• 将Pr (R/ B & E)与Pr (R/B)相混淆
12
19
样，推翻他的观点就是算术性的必需，我希望使他就此四个事实颠覆自身看法的
同样学者的客观性能使他重新思考其对耶稣复活说的反论。
现在，利用剩下的几分钟，我来谈谈我的一个论点以及埃尔曼博士的反应。
他说的是他愿意为历史资料开具希望列单，而《福音书》并不像我们所想的
那么可信。我来简单说一句，这一希望列单是空想主义的，与务实的历史学家的
工作实际上毫不相干。其唯一的用途是设置心理学障碍，根本不现实，《福音书》
似乎缺乏比较性。然而，事实上，我认为，除了《新约》文献能够不成问题地完
成他列单上六个中的四个，并部分地完成另外两个外，并不存在别的什么古代历
史的资料能够充斥这一希望列单。因此，真正的问题并不是，它们并不像我们想
的那么可信，而是，它们是否可信到能够确立这四个事实? 它们当然可信。
所有的矛盾又怎么样呢? 记得我说过要使这些观点行得通就必须说明以下
三点：首先，这些矛盾不可解决。其次，这些矛盾处于叙述的中心，而非细节，
然而，事实上它们是细节。再次，所有的文献具有同样的历史可信性，因为后来
的、较为不可信的资料并不能破坏较早的、更可信的资料。因此，我认为，他并
没有真正说明这些矛盾使叙述无效。
事实上，大家来看，所有《福音书》都认为拿撒勒的耶稣因为受到犹太法
庭亵渎的指控和罗马总督彼拉多叛逆的指控，在逾越节晚宴期间在耶路撒冷被
罗马当局钉在十字架上。几小时后，耶稣死了，在星期五的下午被亚利马太的
约瑟藏于墓中，并用石头封口。几个耶稣的女信徒，包括抹大拉的玛丽亚（她
的名字一直都有提及），看到了耶稣被埋的过程，星期天一大早去了耶稣的坟
墓，但只发现坟墓空空。此后，耶稣从死者中向他的门图们显现，包括彼得，
彼得后来成为耶稣复活的传布者。
所有四部《福音书》都见证了所有这些事实。更多的细节仅仅通过四本《福
音书》的三本中所提到的事实就可以添加。正如我前面所言，底线是埃尔曼博士
本人自2003年就承认的尽管存在矛盾，这四个事实仍具有历史性。事实上，N•T•
赖特在其大量研究耶稣复活记述的末尾阐明，墓穴空虚和耶稣的显现具有很高的
历史可能性足以被认为是“事实上是确定的” ，就跟奥古斯都公元14年的逝世、
耶路撒冷公元70年的陷落一样。10 这真不可思议!
因此，我认为辩论并不在于这些事实。问题只在于对这些事实的最佳解释。
埃尔曼教授提出的反论并不是历史学家的反论。并不是历史观点，而是哲学观点，
是建立在对可能性错误理解基础上的哲学观点。再次明确说明，我认为，说不能
在历史证据的基础上推断出拿撒勒的耶稣从死者中复活这一观点根本不存在什
10 N•T•赖特：《上帝之子的复活》，明尼阿波利斯; 城堡出版社，第710页。
20
么合理性。
21
埃尔曼博士的首次辩驳
多谢比尔作了如此令人发省的辩驳! 我必须告诉诸位如果诸位认为我是因为
诸位拥有上帝存在的数学证据而改变我的观点，那么，很抱歉，我不会! 好遗憾
我只有十二分钟的辩驳时间；而我需要的则是三小时，我想比尔也是如此。
我来重复一下我对比尔的耶稣从死者中复活的个人信仰非常尊重，但是，我
要说的是，他的观点历史上证明是绝对错误的。我想就比尔发言的四个可疑方面
进行辩驳，以举例的方式而非包罗万象的囊括。
首先，比尔对现代权威的误用。比尔不断引用现代学者们作为支持其观点的
证据。但是，正如比尔所知，《新约》学者们赞同其四个观点这一事实并不能作
为这四个观点是正确的证据。首先，大多数《新约》学者们都是《新约》的信奉
者，也就是说，神学上来说，他们是忠实于文本的，所以他们当然赞同这些观点。
我应该注意大多数历史学家并不赞同比尔的结论。这就说明这些结论错了吗? 不
是。这只是说明比尔的结论对大多数历史学家并不具有说服力。因此，对比尔引
用的所谓权威我很惊讶，事实上，大多数研究历史上的耶稣的考据学学者并不赞
同他作出的耶稣的肉体有形地从墓中显现的结论。比尔可能发现这一点很惊奇，
那只是因为他所处的是——保守的福音派神学院。在这种场合，他所提出的观点
就是大家所相信的。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即使一些关键的权威也并不赞同这些观
点。他引用了一些学者，我认为可能是朋友和熟人，我想跟你说的是，他们并不
赞同他的观点。这就证明他错了吗? 不能，这仅仅说明他让人印象深刻的对学者
意见的叙述是歪曲的、带有偏见的，并不能说明真实的情况，而真实的情况是他
所代表的尽是少数人的意见。
其次，比尔对古代资料的运用的误用。举个例子，比尔引用了使徒保罗来说
明仅仅耶稣死后五年保罗就对亚利马太的约瑟埋葬耶稣进行了记述。然而，保罗
并不是在耶稣死后五年记述的，而是在二十五年后记述的；而且从未提到亚利马
太的约瑟。只有在事件发生后三十五或四十年后《马可福音》中才提到了亚利马
太的约瑟。保罗提到耶稣被葬，也可能只是说耶稣被葬在公墓中，这在被钉十字
架处死的罪犯中极为常见。保罗说耶稣被埋葬；耶稣可能只是被埋在公墓中。我
要指出在比尔的一些著作中，他也引用了我的著作，对于他的断章取义，我后面
再说，而对他认为我改变了态度的部分，我并不赞同。但是，在他自己的著作中
他指出《马可福音》很少提到耶稣的被葬，而基于《马可福音》是他所谓的未经
修饰的稿本，更可能具有历史性。我想知道他是否仍然认为未经修饰的稿本更可
能具有历史性。因为倘若如此，那么我想让他告诉我们他是否认为《马可福音》
未经修饰的稿本不具有历史性。这一点可以与比尔几分钟前所说的最早的记述会
达成一致的观点相比较，因此，我们并不必为后来的记述担忧。那么，比尔，请
22
您告诉我们您认为后面的记述是非历史的吗?
再次，比尔的主张可疑。比如，比尔断言妇女去坟墓的故事并不是早期基督
徒杜撰的。我必须指出，保罗从未提到了妇女在墓前，这只在《马可福音》和后
来的《福音书》中方有提及。但是，在此问题并不是比尔的典型观点。他的主张
并没有认真考虑过我们资料的性质。任何明确表明《马可福音》不存在任何问题
的人，都可以看出为什么35年后他社团中的成员杜撰了这一故事。《马可福音》
充满了对耶稣生命的意义的神学反思；这就是《马可福音》。它不是数据表；而是
《福音书》，正如《马可福音》所见，是对基督的死和复活这一好消息的宣扬。
《马可福音》的一大主题是，实际上在耶稣的传教过程中没有人能够理解耶稣是
谁。他的家人不理解。他的同胞不理解。他民族的领袖们不理解。在《马可福音》
中甚至门徒们都不理解——尤其是没有门徒理解! 在《马可福音》中，只有旁观
者对耶稣是谁略有所知：为耶稣膏油的无名妇女、十字架上的百夫长。最终是谁
理解了呢? 并不是耶稣的家人! 并不是门徒! 只是先前提到的几个无名妇女。坟
前的妇女与《马可福音》别的文献目的极为相合，因此，不能被当作对事实的客
观历史陈述，它们与《福音书》的整个文献宗旨极为匹配。亚利马太的约瑟也是
如此。任何认为基督徒不可能杜撰了耶稣在犹太人的领袖中有秘密信徒的观念根
本缺乏历史的想象力。
此外，比尔主张的推论可疑。比尔推论道因为提到基督的显现保罗就一定
相信墓穴空虚。因为基督显现了，所以坟墓必然是空的! 这是一个很有问题的
观点。在古人看来，与比尔这样的后启蒙时代思想家恰恰相反，显现并不需要
有形肉体的复活。根据《福音书》，摩西和以利亚都向耶稣、雅各和约翰作了
显现。我们是不是要相信摩西和以利亚也复活了呢? 相信摩西的肉身获得再
生，从死者中复活，又从天空显现了呢? 或者这只是幻象? 一定是幻象；他们
马上就消失了。古人在相信肉体是幻影式的而非有形的方面并不存在困难。这
一点在全部的古代资料，无论是犹太人的，还是非信徒的，还是基督徒的资料
中，都可以找到大量的证据。非信徒的资料包括从公元八世纪前的荷马到公元
二世纪前的《荷马史诗》；无论是非信徒的神话，还是他们的小说，诗人，还
是哲学家，都充满了神以人的形式向人显现的记述。但是，这些显现只是幻象，
并非真正人的肉体。非信徒的神人——泰安那的阿波罗尼奥斯，死后向他的信
徒作了显现，但是，，这些显现只是幻象，并非真正人的肉体。犹太文献也一
样。天使、天使长、魔鬼、恶魔向人显现，但都不是他们真实的肉体。
简而言之，比尔犯了个错误，假设如果门徒们声称看到耶稣死后复活就必
然相信或知道那是耶稣真实的肉体。这只是现代的假设，而非古代的思维。而
我们所讨论的是古代的文本，而非现代的文本。古人在认为神的显现并不失实
际有形显现方面不存在什么困难。肉体可以被埋葬，即使尸体不离开坟墓人也
能显现。如果比尔对这一点有所怀疑，那么我建议他读几本较为古老的文献来
23
看看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的。他可能读的是公元二世纪的基督教文本，诸
如约翰的《使徒行传》、古科普特语《彼得启示录》 或《伟大塞特第二论》，
或者，他可以认为这些观点是彼得的追随者——巴西利德派的观点。在古人看来，
死后的显现与肉身的复活并不是一回事。
进而，耶稣复活后的肉体作了一般肉体不能做的事。它能从锁着的门里走进
来，能升入天国。比尔是在历史的基础上认真地讨论耶稣复活后的肉体能做这些
事吗? 这是对耶稣的神学观点，而非历史学观点。历史学家不能确立上帝做什么。
那是历史学家的事儿。因此，在比尔结束性的推论中推论到，上帝使耶稣从死者
中复活。这是神学结论，而非历史结论。是关于上帝的论断。如果比尔想用数学
的证据来证明上帝在世界上作了什么，那么我只能说它对于大多数数学家和历史
学家都并不可信。历史学家并没有通向上帝之路。历史学家可以说耶稣死于十字
架，但是，不能说上帝接受耶稣的死亡作为救赎。历史学家可以说使徒保罗 声
称在耶稣死后看到了耶稣的幻象；而不能说上帝使耶稣复活了。
决定性的因素在于：我们并不知道耶稣是否是由亚利马太的约瑟埋葬的。
我们所拥有的《福音书》的这些故事是由听说过这些流传的故事几十年后的人
写作的，而根本不难想象有人在编造故事。我们并不知道三天后耶稣的坟墓是否
是空的，并不知道耶稣死后他的信徒是否看到了他的肉身。比尔在此讨论并跟
我说我自相矛盾。但是，我想指出先前他曾赞扬我改变了想法!
我有三个总结性问题要问比尔。如果比尔自称是历史学家，那么，我认为，
重要的是，评估他与他所依赖的历史文献整个的关系。比尔认为作为其一切资
料来源的《福音书》本身包含有错误吗? 如果有，他能跟我们讲两到三个错误
吗? 如果没有，他怎么能使我们相信这些资料的历史可靠性呢? 基于他先前的
假设，这些文本必须是精确的。
其次：比尔相信历史上耶稣可被证明参与了奇迹，尤其是耶稣的复活，而且
还要有他生命的奇迹，这一点没有疑问。我想跟他讨论一下耶稣时代起基督教传
统外行奇迹者的其他证据。他愿意在同样的历史基础上承认这些人也参与了奇迹
吗? 我是指泰安那的阿波罗尼奥斯、白杜沙、画圈者霍尼及韦帕芗所行的奇迹。
比尔愿意承认阿波罗尼奥斯死后向他的信徒显现，或者屋大维升入天堂吗? 或者
他能在他所选的异教传统中指出什么行奇迹者吗？
再次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只要比尔认可的奇迹都是比尔本身所认可的犹太-
基督教传统，我想让他说明这一点在历史上如何可行。他十几岁时所采用的信仰
是历史上唯一可信的呢? 是因为他生于宗教家庭或宗教文化的环境是历史上唯一
正确的宗教吗?
24
克莱格博士的二次辩驳
现在，在后面的演讲中，我认为我们听到了大量的狂言，但是，存在明显
的实质空洞。再回到我前面提到的第一个论点，讲一下四个事实：耶稣被葬、墓
穴空虚、耶稣显现和基督教信仰的起源。
现在，在此埃尔曼博士说我对现代权威存在误用。我同意对现代权威的引用
并不能证明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每一观点下给出这些观点的原因。他必须讨
论这些观点。他说我代表的只是少数派的意见。而不是这四个事实! 我虽然说的
是在耶稣的复活是否是对这些事实最好的解释上存在争议，但是，我给出了那些
相信这四个事实的人的姓名和证据。这确实代表了《新约》学术研究的主流。现
在就埃尔曼博士而言，因为他选择否认光荣的耶稣被葬、墓穴空虚和耶稣显现，
所以，在《新约》学术研究中就这四个事实而言显然是少数。
其次，他说我对古代资料存在误用。比如，他说保罗是二十五年后，而不是
我说得那么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埃尔曼博士知道保罗在《哥林多前书》
15：3-5中引用了他所接受到的古代基督教资料，这些资料可以回溯到耶稣受难
五年内。事实上，詹姆斯•D•G•顿将之回溯到耶稣死后十八个月内。11 所以我们
凭借的是保罗之前的资料，而不是保罗信件的实际日期。
他还说也许保罗提到了耶稣被葬于公墓。而不是诸位在《哥林多前书》15
四行所见的! 就跟耶稣死亡事件一样，耶稣被亚利马太的约瑟埋葬、墓穴空虚和
显现的记述只是梗概。另一方面，与《使徒行传》和《福音书》相较，在《哥林
多前书》15的这段梗概更像梗概，包括第二行约瑟将耶稣葬在墓中。
埃尔曼博士还说，“未经修饰的记述更可能具有历史性吗?” 我要说确实
如此。这是他自己的希望列单中所涵盖的，记述越早越好。同样，越未经修改
越具有很好的历史可信性。
再次，他说的是我的主张可疑。比如，妇女在墓前：他说妇女是作为旁观者
的例证放置在《马可福音》中的。这纯粹是满口胡言。这些妇女是耶稣的信徒；
尤其是抹大拉的玛利亚是耶稣的门徒之一。所以诸位不能那样解释她们出现的原
因。进而，正如我所说，这是独立的见证。所以他是在假设《马可福音》是唯一
的资料；但是，我们拥有至少五份独立的资料证明墓穴空虚故事和妇女的参与。
所以并不能奏效。与亚利马太的约瑟一样；我并不是在保罗的基础上作推论。我
们拥有大量独立的资料证明约瑟参与耶稣被葬。埃尔曼博士，我一再使用您著作
中的那一标准来确立历史上耶稣的史实性。
11 詹姆斯•D•G•顿：《记忆中的耶稣》，密歇根州大激流市：埃德曼出版社，2003年，第855页。
25
他说的第四点是，我的推论可疑。比如，因为保罗说耶稣显现了，因此，墓
穴空虚了。我无论是今晚还是在以前的著作中从未做出过此类推论。而在我的
著作中我的观点是保罗说“耶稣被埋葬了，耶稣复活了” ，而不是公元一世纪
的犹太人可能发问的，“但是，耶稣的尸体还在墓中吗?”对公元一世纪犹太人
来说，人在坟墓就是等待新生的复活。犹太人对来生的信仰是有形肉身、遗体
和基本骨骼复活的信仰。这就是为什么犹太人要在人死后把死者的骨骼保留在复
活罐中的原因。所以那四行暗示了墓穴空虚的存在，这不是公元一世纪犹太人
所拥有的思想。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耶稣显现本身就是说明是有形的。
但是，注意保罗确实区分了复活耶稣的显现和耶稣的几个幻象。我想要埃尔
曼博士解释一下耶稣的幻象，如司提反所见(徒 7：56)，和耶稣真正复活的显现
之间的不同，除了事实是一者是外在世界精神以外的（有形的）；而另一者是纯
粹精神以内的(幻象的)。所以我认为，底线是埃尔曼博士并不能使这些我为这四
个事实提出的观点中的任何一个无效。它们都是按照埃尔曼博士在自己著作中使
用的标准确立的：有大量独立的、早期资料和差异性标准或困境的见证。
现在，来谈一下第二个论点：耶稣复活是最好的解释吗? 他并没有对我的这
些观点做出反应，只是无关痛痒地说，上帝在世界上作了什么并不存在数学上精
确的证据。当然，这不是我的观点。我的观点是他不能仅仅因为奇迹对于背景知
识的不可能性就说耶稣复活不可能。您可以看一下可能性计算的整体范围，就会
发现他根本没有这么做。尤其是，他的观点自相矛盾因为他说历史学家不能对上
帝做任何判断，那么，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他就不能因为耶稣复活是假定上帝使
耶稣从死者中复活而说耶稣复活不可能。
那么，他似乎建议历史学家不能作出此类推断，因为上帝有些不可接近。我
有两个观点想在此说明。首先，诸位并不需要拥有通向您的假说中说明性实体的
直接途径。比如，想一下当代物理学。当代物理学设置了林林总总科学家不能直
接接近的实体：串、高维膜、甚至与我们分离的平行宇宙。但是，他们假定难以
察觉的实体，依照我们所拥有的证据作了最好的解释。
其次，注意历史学家对其研究的任何客体并不拥有直接的途径。正如埃尔曼
博士所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就不再存在了。我们所拥有的只是过去的残基，历
史学家只能在证据的基础上推断出过去的实体和事件的存在。而这恰恰是我就耶
稣复活所作的。
但是，最后，第三点，本辩论的主题并非是专业的历史学家可以做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